须须

he是不可能he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he(真的十级嘴臭选手)

七个故事•大妖镇墓(二)

七个故事•大妖镇墓(二)


青院湖联动

我爱写啥写啥

不混饭圈,少来管我

自行避雷,右上红叉

解释权属于我,解不解释看我心情

故事灵感来源于台湾故事《人面鱼》

(恩石/十周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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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小船找到唐九洲的时候,唐九洲坐在供桌前对着铜镜梳头,那镜子悬在半空,镜外是唐九洲的脸,鼻梁挺翘,朱唇微启,镜中是一张倔强的少年面孔,五官英气,嘴角抿起来微微向下,他也在梳头,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唐九洲的头发是昨天早晨小船帮他挽的,现在打散开来,用一块已经斑驳的木梳打理着。

      小船站在供桌前看着他,唐九洲的神魂已经被拉进了那面镜子里,现在他的动作只是在重复镜中人生前的动作。

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捞起凯的一缕发丝,面前的小鱼妖半靠在床上,身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情欲痕迹,一把简单的桃木梳子轻轻梳理凯弄乱的头发。

       “哥哥……恩公……”凯还想说什么,但被曹恩齐的亲吻制止了,才刚刚梳好的头发,在曹恩齐的指间来回研磨又纠缠在一块儿。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的手极美,修长白皙,手指骨节轻微凸起却不显蛮气,秀气俊雅的很。而石凯的头发却比别人的显得更黑更硬,极度不顺服的贴在手指上,倏而卷绕着顺着曹恩齐的手腕滑下去,这时曹恩齐便会用两根手指指尖捻起另一缕绕在手指上把玩。

       凯被他亲吻的气喘吁吁,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强烈的起伏着,全身都泛出粉色,连鱼尾的鱼鳞都显出粼粼银光。

      鱼妖被囚在曹恩齐的床笫之间,缠裹于轻纱幔帐和肌肤相亲之中,后来,曹恩齐考中了举人,鱼妖被曹恩齐关在一方水井里,生铁的锁链套在凯的脖子上,曹恩齐本一文弱书生,每日攀爬在长满青苔的井壁上,粗粝的麻绳勒的他满手是血,凯看着他的手,头偏过去不忍心看。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抱起小鱼妖,手指在那漂亮的鱼鳞上滑动。

      “凯,我考上了,你知道吗?我考上了,我们马上就能过好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  凯低着头,不回答一句。

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镜中的凯被曹恩齐以弟弟的名义安置在自己做官后的府中,镜外的唐九洲已经面色苍白,手指都拿不住梳子了,小船眼神沉了沉,伸手向唐九洲脖子里摸去,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小玉牌来。

       这玉牌与其说是玉不如说是某种琥珀,上面隐隐有一个狼头的形状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皱着眉将狼玉挂在自己脖子上,忍受着某种力量带给自己的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因为魂魄离体太久逐渐虚弱的唐九洲,半大的手掌轻轻拂过唐九洲的脸颊,又一时兴起的在脸上唯一有肉的腮边捏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“等我回来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带着狼玉下到水里,这水黑乎乎的冰冷刺骨,还伴随着某种恶心的腐臭味,先前在上面的时候以为这水很深,其实也不过是罗小船的胸口处,水底好像还有鱼在游动,偶尔撞击一下罗小船的脚踝。

       就像,在阻止他前进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每一步都像踩在冰上面,全身又湿又冷,只有胸口的狼玉还传来一点微弱的热量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往前走着,明明看着不远的路途,他却走了好久,那副棺材好像永远离他那么远,这水域好像他永远过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回头看,坐在供桌旁的唐九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,只剩那面悬在半空的铜镜,那铜镜亦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翻了一面,现在能映出人样的那一面正对着他,他能远远的看到铜镜里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一张未脱稚气的少年脸,五官深邃,总是皱着眉头让他有点小大人的味道。罗小船没有管那镜子,唐九洲已经晕倒了,身上围绕着一层寒气,他必须尽快把那个鱼妖抓出来解决掉。

       可是他越往前,就越冷,水好像凝成了某种冰晶,让他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   走着走着,脚下慢慢变得柔软,就像……就像踩在雪上一样!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走到了一扇门前,那是一扇很大的门,门上的牌匾写着“知府衙门”,门后是另人向往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伸手推开门,里面是一个极大的水池,明明是寒冬却还有睡莲在里面盛开,门外大雪纷飞,门内暖如春日。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举着毛笔在凯的脸上绘了一朵莲花,他刚刚画好凯就躲进水里,等到再出来的时候那朵莲花已然被水浸花了。

       可曹恩齐并不生气,用帕子把凯的脸擦干净,又换了一种颜色描绘起另一种花,如此反复,来来回回数次,直到凯觉得腻了,不再去浸水,曹恩齐才端端正正在他脸上画了一朵娇艳的海棠花。

       小鱼妖转身躲进藕荷深处,游动之间能听到水底沉闷的铁连声,曹恩齐也不着急,只是有条不紊的收拾起身边的画具,将最后一支笔放进笔袋里,那荷叶层层之后传来鱼妖难耐的呻吟。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一愣,浅笑的摇摇头,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踏进那温暖的荷池里,瞬间冰冷的池水没过了腰腹,但还好,这水并没有门外的那么刺骨。

       拨开一片又一片的荷叶,立在上头的莲蓬随着拨动打了个冷战。

       随着罗小船走进花丛之后,浅红色的鱼尾在水边荡漾开一圈圈涟漪,曹恩齐压在鱼妖身上,痴迷的亲吻那滑腻如脂的肌肤,鱼妖仰着头,如溺水般摊到在岸边,被铁刺贯穿的鱼尾挣扎在水边,不停摆动。


      “凯,快活吗?”


       叫凯的鱼妖已经无法回答他,只能忘情的扭动着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鱼尾摆动的愈加激烈,昭示着两人即将打到欲念的顶峰,罗小船伸手挡住了溅到脸上的水。

       环绕在他身边的水突然又变得刺骨冰冷起来,周围温暖的空气也瞬间阴冷潮湿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放下挡在眼前的手,入目的却又是刚刚那一座坟墓。


       小鱼妖躺在棺木里,旁边还有不少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念咒做法,已经年迈的曹恩齐如痴如醉的亲吻着鱼妖的头发。


       “凯,永远不要离开我。”


       鱼妖被法师钉死在棺木里,哀嚎声响彻山野,身体里涌出的鲜血灌了半截棺材,再从木头的缝隙里流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曹恩齐就跪在棺木旁边,一遍一遍诉说他对凯的爱意,鱼妖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,凸起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曹恩齐。

       冲天的怨恨被一方棺木锁在了不见天日的墓室里百年。

       这里是曹恩齐的坟墓,也是凯的。
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站在漆黑的棺木面前,走进了才看见,这棺木不是黑色,而是暗红色,是血迹干涸后的暗红。

       脖子上的狼玉发出更加炙热的光,罗小船皱着眉头,不耐烦的扯了扯绳子。

       棺木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,里面的东西仿佛要破棺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反应更快,身体灵活的从水里抽出,手指掐诀双足轻盈的点立在水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黑水泛起涛涛妖气,如黑色的旋涡席卷了水中所有的生物,一片腥气中,棺木从中间裂开,穿着大红喜服的鱼妖跳进黑水里再从旋涡之中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后退一步,全身紧绷起来,狼玉发着光,光芒钻进罗小船四肢百会,再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原本少年人身量似乎长成了一个成年男子大小,手指尖泛着幽光,眼睛在阴暗的墓室里如散着野兽的迫人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鱼妖见状瑟缩了一下,但很快迎了上去,少年人一样坚毅倔强的脸,嘴唇微抿,抬手间一大波带着腥臭的黑水淋了罗一舟满头满脸。

       那黑色的水一沾到罗一舟的头发就瞬间蒸发掉,罗一舟从水面狂奔过去,獠牙立现,连头发里藏着的耳朵都立起来,强大的妖气席卷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鱼妖眼里才显现出恐惧,狼爪将凯从黑水里拍出来,喜服下露出的鱼尾斑斑驳驳,还有一道不小的爪痕。

       鱼妖在岸边翻滚,又见罗一舟朝自己袭来,顺手把倒在案桌前的唐九洲扔进黑水里。

       黑水包裹着唐九洲挡在鱼妖前面,罗一舟不得不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放下他。”罗一舟从喉咙里发出几个不清不楚的词,他似乎对这具身体的支配显得不熟练。

       凯也在不停的打量着这位强大的狼妖,他身上的妖气非常的诡异,若有似无,又极有压迫力,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是妖灵?!”

       凯惊讶的叫出来,罗一舟并不想跟他多废话,目光一直盯着裹在黑水里的唐九洲,这水里全是妖气和怨气,时间久了会对唐九洲的身体造成损害。

       “放,他,出,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罗一舟这次说的话比刚才要清楚的多。

       凯嘴角泛起冷笑,“一个妖灵,也想要救他?”

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罗一舟暴起,妖力释放到最盛,周围的气势直接将鱼妖鱼尾上的鳞片撕裂,巨大的疼痛导致鱼妖在地上翻滚哀鸣。

       罗一舟将鱼妖踩在脚底,直到鱼妖不堪妖力,化为一尾小小的鱼骨。

       墓室也起了变化,那黑水池不过是一方沉积百年的泥潭,供案也已经腐朽破败,已经变回少年身体的罗小船把唐九洲从泥潭里挖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二人刚一出墓室,整座墓便塌了下去,失去了妖气和怨念的墓室如发糟的木头,轻轻晃动便破碎难支。


       夜里,已经把自己洗了九遍的唐九洲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,勉强满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把唐九洲洗好的衣服挂在火堆上烤干,一边低声问:“如果棺材里装的是鱼妖,那那个男人在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   唐九洲歪着头想了想,“阿嚏!”

       唐九洲吸吸鼻子说到:“我不记得了,哎,不重要,小船你靠过来一点,我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罗小船侧过头看看唐九洲,还是挪动了身子让唐九洲靠在他身上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唐九洲眨巴着眼睛,努力不去回想自己被拉到镜子里经历的事情,这么靠着靠着,倒也睡着了。



       





       唐九洲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,动弹不得,四肢和胸口传来剧痛,耳边有什么声音吵的脑子里混乱一片,一个年迈的老人跨进棺材里与他同眠,然后棺材被钉死,老人抱着冰凉的尸体一起被沉在水里,沧海桑田,日月变迁,他感觉自己好像能动了,他伸手摸到身边的白骨。

       咔嚓。

       咔嚓。

       咔嚓……



       恨意和怨念在时间的推移下变的不减反增,甚至影响到了周边水脉的鱼类,他通过这些同族的眼睛,将一个又一个在山里迷路的人引诱进这座坟墓,可这样仍然不能够减轻他心中的恨。

       恨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真的好恨啊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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